在8月1日“对等”关税生效前数小时,特朗普签署了针对69个国家的新关税行政命令。与4月初宣布的税率相比,部分国家有所下降,总体区间在10%-41%之间。 澳大利亚一直适用于10%的“基准”最低关税。特朗普最近曾表示,该基准税率可能上调至15%或20%。但白宫表示该税率目前不会立即调整,这意味着澳大利亚商品的关税暂时仍维持在10%。 澳大利亚贸易部长唐·法雷尔(Don Farrell)周五(8月1日)表示,白宫已确认对澳大利亚商品的10%基准关税维持不变,他说“我们在与美国打交道时所采取的冷静、稳健的外交方式得到了回报”。 法雷尔的发言人表示:“虽然在美国新的关税制度下,我们仍处于最有利的位置,但我们将继续主张根据自由贸易协定取消所有关税。” 澳洲经济学者蔡一飞认为,美国对澳征收10%关税这一举措不仅是一次贸易摩擦,更是对澳大利亚国家发展战略的深层次挑战,值得政策制定者认真反思与应对。 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对数十个贸易伙伴实施了新的关税税率,但澳大利亚对美国的出口商品却得以豁免,未受关税上调的影响。 “尽管在美国新的关税制度下,我们仍处于有利地位,但我们将继续倡导,根据自由贸易协定取消所有关税。” 相比之下,邻国新西兰、斐济和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出口商品则面临15%的更高关税。 其他国家的出口商品关税税率则更高,如印度为25%、南非为35%、叙利亚为41%。 对于美国对澳洲加征10%关税,南澳大学STEM学院讲师蔡一飞(Yifei Cai)认为,这个事情可以从几个方面进行解读。 首先,从经济层面来看,他认为美国对澳洲加征10%关税不会对澳大利亚经济造成实质性冲击。 蔡讲师分析认为,这一判断可从澳洲的出口结构中得到支持。根据最新数据,澳大利亚对中国的出口占比为40%,对日本为11%,韩国为7.2%,印度为6.0%。相比之下,对美国的出口仅占5.4%。同时,澳洲对其他东南亚国家(如新加坡、马来西亚、越南等)的出口合计达到14%。也就是说,澳大利亚对亚洲国家的出口占比总计高达80%,在对外出口中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因此,澳大利亚通过出口获得的经济利益主要来自亚洲,而非美国。 从进口结构来看,澳大利亚从中国进口占比为27%,美国为12%,日本6.1%,韩国5.8%,泰国4.7%,德国4.4%,马来西亚4.4%,新加坡3.6%,越南和印度各为2.8%。这一数据也表明,澳大利亚的主要进口来源同样集中于亚洲国家。 值得注意的是,在澳美双边贸易中,2024年澳大利亚从美国进口约347亿美元,而对美出口仅为147亿美元,形成了约200亿美元的逆差。也就是说,美国在与澳大利亚的贸易中是净收益方。在这种背景下,美国仍然对澳大利亚出口商品加征关税,其合理性值得质疑。 这就引出了第二点,即由不合理政策所引发的不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不仅体现在经济层面,也延伸至地缘政治层面。 对于澳大利亚而言,此类政策虽不会立即对经济产生严重冲击,但却释放出一种“被胁迫”的信号,从长远来看,具有战略上的警示意义。尤其是在当前国际格局日益复杂、区域竞争加剧的背景下,澳大利亚亟需重新审视其在印太地区的战略定位。 经济上,澳大利亚与亚洲国家高度互联;而在安全与防务方面,却高度依赖美国。此次关税事件正好突显了这一结构性矛盾:澳大利亚依赖的安全伙伴,反而带来了经济上的不确定性。因此,这不仅是一次贸易摩擦,澳大利亚与亚洲国家高度互联;而在安全与防务方面,却高度依赖美国。 此次关税事件正好突显了这一结构性矛盾:澳大利亚依赖的安全伙伴,反而带来了经济上的不确定性。 蔡一飞认为,这不仅是一次贸易摩擦,更是对澳大利亚国家发展战略的深层次挑战,值得政策制定者认真反思与应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