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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不愿漂洋过海 旅澳华人移民亲情难两全

2013-11-11 16:44| 发布者: admin| 查看: 2234| 评论: 0

摘要: 2008年从广州移民澳大利亚的蔡小姐至今未申请澳公民身份,不是条件不够,而是因为父母在广州,根本没打算移民;而入籍后,回国探亲的签证费用将飙升,夫妻才暂缓入籍。 当记者来到留澳、继而移民的陈诚家时,他的父 ...

 
2008年从广州移民澳大利亚的蔡小姐至今未申请澳公民身份,不是条件不够,而是因为父母在广州,根本没打算移民;而入籍后,回国探亲的签证费用将飙升,夫妻才暂缓入籍。
当记者来到留澳、继而移民的陈诚家时,他的父母也在。这是老两口第三次到独子家小住,之前他们最长住过1年。陈诚想说服父母移民,但老两口还没下定决心。
一路深入采访下来不难发现,2005年前后出国的新一代移民,赡养父母问题是他们的最大纠结。特别在新一批留学和技术移民中,独生子女不在少数,赡养父母的问题更突出。
记者观察
难解的结:子欲养而亲不在
中国古语有云“父母在,不远游”,但随着时代变迁,为了实现自我,追求更好生活,现代年轻人的脚步越走越远,移民就是其中最有代表的群体。
待到个人打拼得差不多的时候,父母已老。这时,即便父母尚健在,老人们多数不愿漂洋过海去“换一种生活方式”,于是,另一句古语“子欲养而亲不在”,又变成“子欲养而亲不来”。对这些上有父母,下有子女的第一代移民来说,赡养父母似乎是最难解的一个结,而亏欠的通常是父母。
说起父母,采访中一个个复杂的面孔让人难忘:蔡小姐的难过、陈诚的苦笑,还有新加坡李女士的自责。李女士对自己的创业艰辛轻描淡写,但谈到年迈的父母,情绪明显激动。虽然还有兄弟姐妹在国内照顾父母,但她还是对自己未能陪伴父母倍感内疚。
李女士还说起了自己一个移民美国朋友的心酸故事:朋友的母亲独住老家职工大院,某日中风,幸得邻居送院并通知朋友,朋友第一时间回国后,母亲昏迷不能言语,最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离世。李女士说此事对自己震动很大,回国也会尽量多陪伴双亲,但限于事业发展和家庭生活,陪伴还是很有限。“我们也知道父母不能等,但我们有什么办法,(移民)就像上了一条贼船,只能向前,不能回头了。”
伤感的现实,或许正如他们自己所说,“要么父母移民过来,要么我们回国送终”。
1、墨尔本家庭主妇蔡小姐:欣慰陪了妈妈最后一程
蔡小姐夫妇的移民之路并不顺利。2005年,她的丈夫事业遇到瓶颈,在朋友的建议下考虑移民,那正是IT类技术移民吃香的时候。由于没有很强的动机和目的性,最终选择申请审批相对容易的澳大利亚。就在申请期间,蔡小姐的母亲被查出患癌症,所幸经治疗后基本痊愈。
2008年,夫妻俩获澳永久居民身份,带着对妈妈的牵挂,蔡小姐和丈夫先期赴澳,3岁的女儿则留在广州。蔡小姐夫妇的第一个落脚地是悉尼,由于语言不太好,正好碰上2008年的经济危机,工作并不好找。蔡小姐在酒店当侍应,先生后来幸运地获签悉尼交通局下属公司的实习合同。
记者与蔡小姐(左)合影。
蔡小姐(左)和記者
 
过了半年,异乡生活刚开始稳定,国内却“城门失火”——3岁的女儿离开妈妈后,在外婆家整天哭闹,一家都“快疯了”。蔡小姐不得不火速回国照顾女儿。偏偏不久后,先生的工作也丢了——因为政府裁员,所有实习合同都被裁减。虽然先生随后找到其他工作,但最终孤独难熬,几个月后也回到广州。夫妇俩的首次“移民之旅”维持了1年。
回广州一家私企工作了1年,听说墨尔本的工作机会较好,丈夫决定再次尝试。这次,蔡小姐当了“先遣队”,她先赴墨尔本,在咖啡馆找到工作,租好房子3个月后,丈夫带着女儿团聚。由于墨尔本是工业城市,对工业类编程相对熟悉的丈夫不久后也找到工作,此后,蔡小姐便在家专心带孩子。
当生活稳定下来后,蔡氏夫妇希望再要个小孩,但蔡小姐却忧心忡忡——母亲的病5年复发期未过,如果要小孩,母亲在国内健康出问题的话,自己就不能回去。因为这个原因,蔡小姐生孩子的日程一拖再拖。
“替航空公司打工”
此外,丈夫的父母也都已六七十岁,他们倾向到澳短期探亲,若是长住,还是“水土不服”。因此,蔡小姐几乎每年打“飞的”回广州探亲,“都是在替航空公司打工了。”她说。
令蔡小姐安慰的是,母亲复查一直没有癌症复发迹象,2011年还到澳大利亚探望她,顺便玩了一趟。可是就在探亲期间,母亲感到有点不适,回国后查出癌症复发,不久后癌细胞扩散到脑部。蔡小姐在澳大利亚,女儿要上学,家庭要照顾,虽然为母亲的病情心焦难过,但也只能电话问候。照顾母亲的担子大多落在60多岁的父亲身上:日常照料、守夜。即使如此,为让女儿放心,父亲还时常安慰蔡小姐说母亲“没什么事”。
后来,还是一直帮忙照顾母亲的表姐向蔡小姐透风,说“情况不是太好,还是快回来看看”。得知实情,蔡小姐马上订机票,带着女儿回国。蔡小姐在母亲身边服侍了差不多两个月后,母亲安然离世。“虽然很难过,但对大家也是一个解脱,再拖下去的话,女儿怎么办,我也很为难。”她说。蔡小姐感叹,自己还能陪母亲走完最后一程,但女儿一个同学的妈妈,却在母亲病危时发现护照过期,最后也没能见上最后一面,这种对父母的遗憾,在移民中不时上演。
“离开广州,哪都不是我家”
今年6月,蔡小姐的小儿子出生,公公婆婆来澳照顾她,前后住了两个月,之后,蔡小姐的父亲也来“接力”帮忙2个月。2个月,似乎是目前为止老人家在澳大利亚居住的极限,“之前他们都只来两三个星期,要不是为了带孩子,还住不了这么久。”
蔡小姐半岁的儿子。
蔡小姐半歲的兒子
 
蔡小姐说,虽然她很希望父亲和公婆移民过来享受天伦之乐,但老一辈子的生活圈都在国内,饮食不习惯,她不能强人所难——因为即便是她自己,都难舍故乡。“前阵子,老公听朋友说美国经济复苏,同样的工种工作机会更多,交税也少(丈夫在澳的缴税率为35%),考虑要不要去美国。我说随你便,我去哪都无所谓,反正离开了广州,哪都不是我的家。”蔡小姐说。
曾经,蔡小姐担心4岁移民过来的女儿不适应澳大利亚的生活,跟不上当地的学习节奏,但几年过去,女儿已经“成只鬼甘”(广州方言,意为和外国人一样),老人家的身体反而成为夫妻俩最担心的问题,“赡养父母是我们这些移民的死结,解不开。”她说。
2、澳大利亚唯一华人矿工陈诚:远离父母后,发现太远了
陈诚和他的狗。
陳誠和他的狗
 
陈诚2004年底前往澳大利亚读研。但当他顺利毕业,成家立室,在澳打拼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后,80后的他回头一看,自己已远离父母。如今,即使他希望说服父母跟随移民,父母也不太愿意。
出生成长在湖北洪湖的陈诚高考考上武汉大学,按父母意愿报读土木工程,如果不是出国读书的突然决定,陈诚估计自己现在应在武汉的事业单位上班。
2004年11月,陈诚飞赴阿德莱德大学,就读IT专业硕士。完成学业后,陈诚决定留在澳大利亚。陈诚曾替华人出租车老板管理过车队,也应聘过IT类工作,但天性好动的他并不喜欢这类“坐班”的工作。
2008年,在一次旅行中,陈诚和朋友前往离市区200公里的矿场参观游玩。当时正值中国4万亿经济刺激政策出台,对矿料需求激增,澳大利亚采矿业迅猛发展。为提高产量,全球最大的综合矿业公司必和必拓在阿德莱德的矿区正在扩建并大量招人。抱着好玩的心态,也冲着高待遇,陈诚投了简历。
被幸运录取后,陈诚在公司一干就是5年,时薪从最初28澳元到如今的38澳元,职位也从普通员工升至管理一个工作班的班长。“我大概是华人中目前唯一一个名副其实的矿工。”陈诚不无自豪地说。
矿工生活单调快乐
矿场上各部门各职位分工很细,陈诚属于精炼部门,具体负责将原料运输、精炼到出成品、打包送货的各个环节。需要操作诸如叉车等各种机械和管道,用他的话说就是“干苦工”。因此,他可以接触各种机械,和不同部门的人接触沟通,甚至不时因工作需要开车在整个大矿场上跑一圈,“这符合我好动的天性。”他说。
“矿场上的工作和外人的印象大不一样,‘安全高于生产’是这里的原则。每一项细微的工作都有详细的规则指引,违规操作将被扣罚奖金。有一次,我需要将一块10公斤的板子挪动5米,按照规定,超过10公斤的物品需要两名员工一起抬,我看大家都忙,想想嫌麻烦,就自己搬了,不料放下时‘哐当’一声响,不但遭批评,奖金也扣了。”陈诚笑道,“如果有一天早上,班上的一名员工擦伤手指头,那天整个部门就不用干活了,等着开会检讨工作程序上存在的问题,要预防工伤了。”
上矿场之初,虽然也遇到过文化差异大,语言沟通困难等苦闷——基层矿工多数是从当地或附近镇上招聘的本地人,文化水平不高,说一口乡下口音,而且矿上生活单调,很多矿工不是酗酒就是吸大麻,陈诚是其中仅有的亚洲人,很难与他们沟通。但在乐观的陈诚看来,这些并不是大问题,如今,他偶尔也在下班后和同事去酒吧“喝两杯”。即便是矿工特殊的工作条件:工作时间长——“两班倒”早上6点到傍晚6点;酷热难当——五六十摄氏度高温下也要穿着包裹全身的防护服……在陈诚眼里,也是习惯了就好。岗位5天上班、5天休息的作息制度,让陈诚找准了工作和家庭的节奏。
陈诚买下不久的房屋。
住在刚买不久的房子,抚育着一双年幼儿女(女儿3岁,儿子1岁),陈诚坦言很满意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短期内不打算改变,“刚毕业那会,怎能想象自己有车有房?只要找准方向,尽最大努力,前路永远有惊喜。”他说。
纠结:不能替父母决定
从事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安顿好自己的家庭,父母就成为陈诚目前最大的纠结。前几年,岳母跟随移民到了澳大利亚,也找到了合适自己的工作,有了寄托,而他的父母虽已退休,但迟迟未答应自己关于移民来澳的建议。
为了让父母多感受、多适应澳大利亚的生活,陈诚经常“鼓励”父母来澳长住,老人家最久住过1年。父母在澳期间,考虑到他们没有朋友,交往少,陈诚一有空就带他们出去走走,或到朋友家串串门,加上帮忙带带孙子孙女,父母在澳大利亚的生活还不算太闷。
但对移民,父母始终没下定决心,毕竟语言不通,生活习惯差异大,大半辈子的社交圈子也在国内,像陈爸爸,在国内还爱打打麻将,异乡生活还是不习惯。于是,更喜欢国内生活的父母反而向陈诚提议,不如将孩子送回国内让他们帮忙抚养,他们也有个寄托。而对陈诚他们这样的新生代父母来说,把孩子送走是不可接受的。
于是,问题就僵住,暂时也没什么办法。但29岁的他是独子,父母赡养问题始终要考虑,“对这个问题,妻子说了句话,很毒,但也很真实:到时,万一父母在国内生病什么的,我们也不能丢下工作、不顾孩子就立马回国照顾。”
当记者问到父母不愿移民怎么办时,陈诚无奈回应:“唉,我也不能替他们作决定,总要他们愿意。”好在父母尚未算年老,陈诚的难题还可以先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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