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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个女人，我会爱上他。”谁也不曾预料，此番情意绵绵的表白竟出现在严肃的东盟外长会议上，并且出自一泰国外长塔纳萨之口，对象则是中国外交部部长王毅。虽是一句玩笑话，或许道出了塔纳萨的心声。同为外交家，塔纳萨对王毅是有所敬仰的，某种程度上是将王毅当成了职业标杆。 作为中国外长，王毅的一举一动代表着国家行为，而中国的外交礼数和辞令繁杂无趣，留给王毅发挥个性的空间并不多。但就在有限的空间里，王毅带给中国外交部一股新风，占据了自己的个性领地的同时，也征服了部分国际同仁。建国以来，中国著名的外交家屈指可数，周恩来自然是毫无争议，被誉为中国现代“外交三宝”的沙祖康、唐家璇和李肇星也各成一派。王毅的上一任杨洁篪，也以儒雅幽默的谈吐、谦和而稳健的行事风格闻名。而王毅又能给世人留下何种定格记忆呢？ “天格饱满地格方圆”、“面有虎相”、“帅哥”，这些都是对王毅外表的最直观描述。而一身深色合体西服，一丝不苟的发型，搭配翩翩绅士风度则是王毅气质的来源。在民主选举普及之处，政治家若是具有这两方面优势，或成为吸引选票的决定力量。而在中国，此类因素并不作为主要参考系，也难以成为关键的加分项。王毅如今在国际上长袖善舞，或许部分得益于外貌和气质，但决定其在中国外交界崭露头角的还是扎实的功力。 从知青到外长 1953年10月出生的王毅，北京市人，1969年中学毕业后就去邻近俄罗斯的黑龙江省黑河市当了知青，当时他仅16岁的王毅在此地磨练了8年。 1977年秋，王毅考入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日语专业，成为“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由于王毅正式入学时已有25岁，在同学中是年龄较大的。据王毅的同学称，当时王毅已经非常“成熟”，相貌端庄，举止稳重，与众不同。在二外期间，王毅善于思考，兴趣广泛，对国内国际大事都很关心。他擅长写作，“笔头尤好”。其学生时代最令人称奇的就是其毕业论文居然写了两篇，一篇是把中国历史与日本历史相比较，一篇则是写日本语言和中国朦胧诗的比较。据说当时老师都没办法对他的这两篇文章进行评判。 毕业之后，王毅被分配到外交部亚洲司工作，开始了职业外交生涯。在外交部，从一名普通外交工作人员，到亚洲司的主管，再升任副部长，其间只用了19年。对于王毅的火箭上升，外界多少猜测这与其岳父钱嘉东不无关系。毕竟，钱嘉东也是中国著名的职业外交家，还担任过周恩来负责外事的主要秘书。但外交事务同内政事务不同，事关国家体面，稍有糊弄，任何保护伞都难庇之。 事实上，王毅的优势还是在于基本的业务能力。1980年代，胡耀邦任总书记后第一次访问日本，在某个场合的讲话稿交由王毅来起草，当时他还是外交部亚洲司的一个科员。这篇讲稿，胡耀邦只修改了两处，还在稿子上写了个批语：“此稿写得很好！” 王毅在东盟外长会上舌战群雄 考察王毅的仕途，可以发现他一直是中共着力培养的全才型的涉外精英。1989年，王毅担任中国驻日使馆参赞的时候只有36岁；1995年出任外交部亚洲司司长时只有42岁；1998年王毅出任部长助理兼政策研究室主任；2001年担任主管亚洲事务的副部长的时候，他还不到50岁，是外交部中最年轻的副部长。当时在很多老外交官眼里已然是一颗“未来之星”。 而从中国官方对其培养上也能看出良苦用心。1997年8月至1998年2月，还在外交部担任亚洲司司长的王毅，赴美国乔治敦大学外交研究所任访问学者。这是此前长期与日本等亚洲国家打交道的王毅与美国学界和外交界的一次长期“亲密接触”。其实在同一时期，王毅就已经在天津的南开大学学习世界经济专业。从乔治敦大学回国后不久，王毅修完南开大学在职研究生专业，获经济学硕士。第二年，王毅又进入外交学院，攻读国际关系专业博士。 既有语言优势，又懂政策研究，还接受了世界经济与国际关系的科班训练，同时与中国的亚洲邻国和最大竞争对手美国都有过密切往来。王毅的履历其实已经相当完备。随后国台办的经历让王毅的履历表显得更加丰满也更独特。正是王毅全方位的经历和过人的业务能力，其才能最终力排众议返回外交部，接替杨洁篪出任部长。 王部长的魅力攻势 自担任了外交部部长之后，王毅成为媒体的宠儿，而其外交风格也渐渐被大众熟知。在陆媒眼中，王毅给人的感觉始终是一个非常勤奋和做大量工作的人，却始终保持着一种相对低调和优雅的感觉。作为有着丰富海外业务能力的外交官，王毅所到之处也给各路媒体留下了好“人缘”。 早在王毅上任驻日大使时，第一天便邀请中国驻日使馆附近的邻居前来做客，营造出了一种十分友好亲民的形象。当年，日本《朝日新闻》给予了王毅“相貌出众，才华过人”的极高评价。对其外交能力，王毅的老“对手”、前日本驻华大使宫本雄二曾评价，“印象最深的是脑子好使，绝对是一流的外交官”。 作为知日派代表和曾经的中国驻日大使，王毅在日本媒体圈也是人缘甚好。在王毅当选外长后，最兴奋的就是日本媒体。不仅《朝日新闻》、《日本经济新闻》、共同社等主流媒体均在第一时间予以报道，NHK晚间新闻节目更是破例以近5分钟的时间高调报道，认为“日中关系恶化的情况下，在外长人选起用知日颇深的王毅，说明习近平领导班子为收拾事态，有意摸索破局的线索”。女主持人的开场白就是：“对这位6年前曾任中国驻日大使的先生，恐怕有很多观众会感到面熟吧……”在彼时中日关系冰冻期，以如此亲切的口吻报道一位中国人，对一向奉行新闻专业主义、在涉中报道时基本以“负面新闻”为主的日本电视媒体来说，实属罕见。 而在台湾，王毅同样积累了好人缘。“王毅是大陆有史以来最知台外交部长”，台湾媒体在王毅就任外长后的评价，正是对其在国台办工作期间业绩最恰如其分的总结。台北《展望与探索》月刊曾专题介绍王毅，更是不吝赞美之词，不仅外表长相英俊，“相貌堂堂，风度翩翩”，而且做人方面，“人情味浓，待人真诚”，“相当的平易近人”，举手投足间都令人想起早年的周恩来。 当然，中国的外交部长最需要获得的还是来自中国国内的肯定，王毅用来征服人心的主要还是对其国人的承诺。王毅曾表态：“我们会继续努力，进一步提高中国护照的含金量，让同胞们更直接地感受到作为中国人的尊严。”“我们会为大家出国创造更便利的条件，大家可以随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并且走得更顺利、更安全、更舒心。”以及“海外民生工程只有进行时，而没有完成时。中国脚步走到哪里，中国保护就会跟到哪里。”这种来自中国官方的许诺，并不空洞宽泛，而是实在具体。这种“接着地气”、满足实际需求的承诺，比任何口号都要来得贴心。 另外，在这个看脸的世界，王毅是中国政坛少有的“颜值”担当，也就自带了关注度。况且，中国人注重面相，王毅浓黑的剑眉给人“正气”之感，圆脸又消除其分明五官的一抹戾色，在威严和亲切之中居然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无论是对外“放狠话”还是对内抚民心，效果也都事半功倍。 不过。王毅有再多的个人魅力，其影响力也不由个人决定。或许，在泰国外长心中，他不只是羡慕王毅的翩翩风度，同时他也看到了王毅背后，有的是一个大国外交实力的支撑。毕竟，无论是国际事务还是地区事务，仅有的几个大国都在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如今，中国日益融入国际多边处理机制，也在更积极地担起国际责任。客观上，决定了中国的外交家能以更有作为的形象出现在世人眼中。而王毅的个人魅力也是随着这波浪潮，水涨船高，显得格外耀眼。 |
